的。”
童熙眼圈红了。
即便如此,她仍旧觉得他的话刺耳极了。
很多时候,男人和女人在同一件事上的思想和在乎程度是不一样的,男人更偏向于风花雪月的夫妻生活,而女人,年龄到一个阶段之后,便想要倾尽一生所有的力气,去做好一个母亲。
裴堇年理解不了她这么过激的行为是因为什么。
但她也理解不了,对于一个正在孕育的新生命,他作为父亲的身份,怎么能这么冷情冷血的到这个地步,从见面到现在,童熙甚至没有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悲恸的情绪,口里说的,也只是那些柔情缱倦的话语。
然而对于目前这般心境的童熙而言,再甜的情话,也是刀刃。
他之蜜糖,我之砒霜。
此生在婚姻这条路上,童熙对身旁伴随的这个至亲的男人,不可避免的蒙上了一层灰白的尘埃。
童熙吃完饭之后,精神有些怏怏的,没一会儿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病房里有人来过,说话的声音,都不长,不足以惊扰她醒过来。
等一觉梦醒,窗外又是暮色四合。
漆黑的天幕,八爪鱼般罩着整个城市,灰蒙蒙的,躺在床上从窗户望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