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的靠背撤开了,身体和身体紧密的贴覆着,他转身坐下,抬起一条腿踩在矮几上,顺势将童熙放在那只腿上。
“别慌,慢慢说,三哥听着。”
童熙一哭起来,一时半会也收不住气,抽抽噎噎了好几声,裴堇年顺抚着她的后背,不说话的等着她,身上清冽的烟草味和熟悉的须后水的味道,莫名的给了她安定的感觉。
童熙很快平静下来,鼻子里堵得很,又懒得抽纸巾,索性揪着裴堇年的衬衫,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擦在她身上,嗓子眼里狠颤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刚才闫庭深送糖糖回来,他对我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我和他在一起过,但是我发誓,我真的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他又说得那么笃定,像是真的。”
童熙大口的哽咽了一声,“然后我就头疼,疼得特别厉害,当初我想起跟生生有关的那段记忆的时候,就是这种疼法。”
裴堇年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平静,无波无澜的表面下,正搅弄着滔天的巨浪,他垂首凝视着童熙,精致瓷白的五官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泪意熏染下,眉眼五官都覆着淡淡缭绕的雾气,格外的让人心疼。
他环着她的腰身,菲薄的双唇凑近她的额头,唇口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