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心里的担忧慢慢就变成了恐惧。
她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光。
昨天抽什么疯要去吃辣火锅,裴堇年跟她抢,也知道是因为拦不住她,所以尽量多吃,让她少沾些。
童熙到护士台问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等终于在病房里见到裴堇年,心里提着的一颗大石才松了一半。
他半卧在沙发里,旁边的立地支架上吊着一瓶生理盐水,液体通过透明管道留进他的身体里,手背上扎针的地方,用胶带粘了一个十字架。
裴堇年头仰靠着沙发背,双眸微阖,似在假寐,侧颜线条深邃而立体,眼底有一圈青色,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又高强度的工作,终于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里,紧绷着的身体一松懈下来,那些个疲惫便像是商量好了那般纷纷显露在了脸上。
童熙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往里走的脚步有意的放轻,到得近处,睨着他深刻的脸廓,眼睛里包着的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