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
我哥这人一辈子,活着也算精彩无限了,
做了二十年的和尚,参了十年的军,当了十来年的党长。想想,全是男人梦寐以求。
而他身上的罪孽……还是别“梦寐以求”好。他的“任性”堪称做至极致了。他自己说“何日惨死,不必埋葬他,曝尸原处,遭人鞭挞,都是罪有应得。他甘愿受着。”
少数人知道我舅舅事迹的,都说我最像舅舅。一,我来这人世来得巧,我舅快咽气的时候我妈怀上我;再,我模样像我舅,甚至比我舅长得还要好,除了我妈这边的精华,我爸这边的也没落下呀;三,我性子像,外面一块玉,里面一团污;四,难得降服。我家哥姐三人,我姐是面上软和,我哥是里面软和,我是哪哪儿都软和哪哪儿又都不软和,捏哪儿捏不准。像舅舅。
其实,我觉得精华部分,还是我哥像他。那种精致的狠毒,天衣无缝。
说说这承秀吧,算我哥“狠毒心”下授受最惨烈的一位了,几乎一生都被我哥玩弄了。
起因是什么,这人太作,犯了我哥的忌。
我哥很坦白,他对我姐感情非常复杂,爱或恨,亲情或欲望,一样不缺。贵在最后他自己也释然了,童小周对我姐不错。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