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尝试,也是这把卡洛普解剖刀把连电锯都锯不动的黑山羊幼崽羊腿的骨头穿透。这不是卡洛普器械里的骨锯,但他有操作空间。
“这把手术刀,异常锋利。”他略作解释,“比铁石都硬的东西,都可以破开。”
“顾医生……你觉得可以,你就试……”曹亦聪咬着牙道,神志游离不定,能把巨大的痛苦忍到现在已经无愧于东州调查部,“如果真的不行……就给我个……痛快……别犹豫,别自责……”
“副队!”李良彬不禁急道,王勇也涨红了面。
他们知道,他们理解,他们都有写好遗书的,换了自己是这个位置也会这么说。
不只是不愿沦于痛苦中,还因为这个恶劣的沼泽环境,物资极为有限,却不知道哪里是尽头、何时能得到休养和补给,队伍不容许有那样只能拖累全队的伤员了。
但是,怎么可以。
“我不答应你。”顾俊打断了他们的心绪,边说边把随身医疗箱放到地上,从箱内取出一支吗啡,装上静注针头,“曹副队,我先给你止痛,你撑着就是了,这只是一个截肢术,别想得有多难。”
没什么时间了,他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地快,做出动作之前又已经在脑海里编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