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小腿的位置,鲜血上飘浮着零散各异的人体组织。
鲜血的水位还在不断上涨,顾俊只能试着爬上那条运输肠子的管道,双手按在那透明膜状表皮上,皮肤感到的既不是温热也不是冰冷,而是一种粘稠和涌动,像要与他粘为一体。
如果可以由自己来定,顾俊决不会想要像现在这样,全身爬伏在这种管道上,大量皮肤与之接触……
脸上的口罩也早已染红,除了带来一点紧勒感,没什么实际用途。
但他并没有把口罩摘下来扔走,因为正是那种紧勒感提醒着他、支撑着他……
虽然,自己从医以来确实直接救人不多,也没真正治愈过哪种疾病,甚至连减少病人的痛苦也做得不算好。
可是他是个医生,说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真的想要救治病人的苦难,不想再有那些病痛了……
他是带着使命来这里的……
“啊!”顾俊一声大吼,疲顿的身体硬是爆发出一股新力,让双手抓得住,双脚蹬得动,成功地爬到了管道上面。
这时候管道下方,鲜血水位涨到有半人高了,真正的成了血海。
顾俊刚刚呼出一口闷气,新的问题就已经包拢而来,这个地方正越发颠倒,他周围又有多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