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人一身披黑色金纹长衣,如飞鸟般灵活轻盈,足尖轻点行人肩头,便腾空而起,衣袂翩纤,宛如山间的妖魅。
而在他身后,有十数人在追赶,皆为凶煞莽夫,靠着身体挤开行人,速度竟也不慢。
那妖魅一样的人,又一次飞跃时,不知怎么,忽然泄力坠下,跌落在人群之中。
居然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他身着的衣服过大,像披着床帘似的,甚至连鞋也没穿,一双纤小的足底,满是尘土和血污。他的长相也是不凡,雪白的肤色像未曾被凡尘染指,精致得令人叹然的五官,比雪山绝峭上开出的兰霜花还要傲然夺目。
不禁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
“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他很快被人围住,那些比他高大好几倍的人,对他刀刃相向。
这样一幅力量悬殊,有失公道的一幕,却无人站出来制止,相反,更多人选在后退看热闹,很多玩味的目光投射在那个孩子身上。
那孩子眉头紧皱,他在提气,可身体里另一个股力在束缚着他的丹田,单反他运气,便反噬出剧烈的疼痛,网纹一样的红痕浮现在他的皮肤之上,像是一种惩罚的封印。
“这小孩怎么招惹上了铜巷张家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