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先生……”
“且不说段千玿早就离开了此地,你以为他真的在意你的死活?”刘掌事不屑道,“你来此已过去两月余,他却从未过问,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曲谙怔怔看着刘掌事,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人的冷漠有多么让人心寒,恐慌、紧张、失望的情绪在他胸膛中急剧碰撞,反而产生了微妙的镇定,他道:“是你没把我当一回事,为了把我逼走,你竟能无视他人性命,一个人无故惨死,对你而言就那么无关紧要么?”
“罗友是因你而死!”刘掌事吊高了嗓门。
曲谙嘴唇翕动了几下,血色褪尽。
刘掌事心满意足地打量了他一会儿,便假惺惺让他回去好好歇着。
曲谙在回去的路上,被许多人指点,才过去了半天,就流言四起,曲谙还遇见了以前出去喝酒的那几人,他们看着曲谙,眼中有畏惧,也有警惕。
然而回到了竹屋,曲谙停在院子外,迟迟没有踏入。
罗友已经被抬走了,可他躺过的地方,土地颜色深沉,是血痕。
曲谙的心率又在加快,他按住了胸口,几度闭眼,才走进去,快步回到了屋里。
他锁上门,靠着门背喘气,屋中被翻得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