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信任,这一路也不过虚情假意,各取所需……
他都清楚的。
可却仍会情不自禁沉沦在曲谙的体贴中,情不自禁被曲谙的温言软语蛊惑,甚至他还会想到,遡时蛊解后,便将曲谙囚在身边,在绝对的强大面前,再多心思都是无为。
他在乎曲谙,就算不信任曲谙,也还是在乎。这种在乎就像呼吸一般,不知何时已刻进了他的本能。
因为在乎,所以他才会那么恨。
这种恨意与对那些人的恨不同,百爪挠心,却又极度酸楚;不愿再见到曲谙,却又不停想着他;想杀了曲谙,想将圣君挫骨扬灰,却更想让曲谙回来低下头,像以往那样极尽手段,求得他原谅。
曲谙,曲谙……
空云落不断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曲谙的笑颜浮现在他眼前,那张秀气的脸渐渐血色侵染,仿佛已被他亲手所杀。
曲谙呢?曲谙在哪儿?被他杀了吗?
空云落不自觉颤抖起来,他被一种诡异的疯狂和恐惧所笼罩,体内真气竟有逆流之势,他周遭的空气隐隐异样扭曲,他的身体就像一个被盛满的器物,即将被撑破,悍然之力猛地迸发——
“轰!”
门口的段千玿浑身紧绷,下一刻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