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两侧卖的都是毒蛇兽骨。毒蛇随意捆在网里,还支着身子挣扎窜动,凶恶地张大嘴,獠牙尖锐可怖;而那些兽骨还是新鲜血淋淋的,甚至还有一颗巨大的熊头!那熊的眼睛恶恨恨地瞪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它颈部的皮肉很不规整,可想而知取下这颗头颅的手段是何其残忍。
曲谙还很是后怕地问空云落:“要是晚上这些毒蛇偷跑出来怎么办?”
“那是屠户关心的事。”空云落道,“怕就别看了,你脑子里怎么想的?”
曲谙讪讪缩回来,干笑道:“我也搞不懂自己,对蛇这类东西,越害怕就是越想看。”
村镇上只有一间客栈,只有通铺和稍房,稍房里也就是一张床一面桌,就放不下别的了。
但稍房在二楼,简陋却能一眼望尽,至少能看出来有没有其他东西,这给了曲谙莫大的安全感。
曲谙要了壶水,给空云落擦身,又让空云落帮他擦背,直到两人都清清爽爽的,便一起躺下。
空云落躺在曲谙的臂弯里,曲谙用轻而匀的力道拍着他的背。这是让空云落最舒服的力道和节奏,很快,他垂闭的睫毛细密安静,呼吸悠长平缓,陷入了安宁的沉睡。
确认空云落睡着后,曲谙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