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誉还是崩溃了,他惧怕与生人相处的毛病就是在那时加重,甚至梦魇了半个月,憔悴得不成人形。
“很可笑吧?身为杀手组织的人,却不敢杀人。”阮誉自嘲一笑。
曲谙却用力摇头,“我能理解你,人本身就不是天生会杀戮,你们这行的,也是经历过重重历练,才能做到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曲谙觉得自己的话诡异极了,如果在现代,他绝不可能去理解开导一个杀手,可在这个地方,杀人这件事因时代背景合理化,他作为“创始者”,若要去批判,就自我打脸了。
“我出自清波山庄,自小衣食无忧,若非家破人亡,是绝不会踏入这番境地。”阮誉道,“这些年来,我并非双手清白,但不相干的人与外敌到底不同。”
“那次事后,风里与庄主势如水火,直到如今他还在介怀此事。他一直护我,不想让我手染鲜血。”
“风里那人,平日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儿,可他的心比谁都硬。我只见他哭过一次,就是因为此事,他抱着我,不住地与我道歉。”
曲谙终于明白,为什么风里总对空云落抱有敌意。
阮誉闭了闭眼,“我无父无母,风里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他所在之处就是我的家,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