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圩内,曲谙是安全的。
连宵还认真地与曲谙谈了谈成亲之事,他认为曲谙愿意成家自然是好,但近期暂且不行,至少要再等两年。两年后空云落也该彻底死心,曲谙的身子也能调养过来,不至于让人家姑娘担心守寡。
曲谙乐不可支,觉得连宵就像女儿出嫁前的老母亲。
“我还不打算嫁咳,娶亲。”曲谙道,“不过想试试另一种生活。”
连宵似懂非懂,成亲了不就是另一种生活?
曲谙没解释太多。
次日一早,曲谙在两个家仆的护卫下,走出了医馆。医馆外就是坊市,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曲谙伫立了片刻,上次出门是半夜,不作数,上上次则是半年前,连宵执意要带他出去透透气儿,沾点人味儿。那时也是这般热闹,只是他坐在马车里,薄薄的车壁仍能将他与世人隔绝开,不能影响他分毫。
可这一次,他切实站在热闹之中,仿佛重回人间,普世的喧闹一点点敲击他的内心,蹦出温暖的火星。
原来他还是人,仍对人间眷恋。
这微妙的思虑很快被填埋,曲谙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身旁的家仆从小藤大夫那得知曲谙有一心仪之人,便道:“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