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咬,酒流不进去,空云落只好按住曲谙的广谱穴为他镇痛。
兴许是起了点儿用,曲谙的嘴张开了些许,酒喝了进去。却又从他的嘴角溢出。
他吞不下去。
吞不下,吞不下吞不下!
曲谙失神的眼睛淌着泪水,他的嘴唇颤抖,想努力喝下去。他就只能靠着浓烈的醉意舒缓疼痛,没有酒,他会疼死的。
空云落的手在发抖,心疼得紧缩发皱,他的眼泪不知何时也止不住的流,恐慌与无力已然将他吞没。曲谙是如此的痛苦,疼得连声音都喊不出,单薄病弱的身体在承受着残酷的刑罚,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做不了?!为什么不能把曲谙的痛苦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就算是千百倍,他也甘愿代受。
曲谙的脸色极其难看,青白得像死人,眼中全无神采。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空云落哽咽道,他将自己嵌入曲谙的胸膛,他们紧紧相拥。
曲谙几乎失去意识,他本能抱紧空云落,就像抱着他生的浮木。
他们是如此契合。
空云落贴着曲谙的耳畔,他们的泪水交融。他不住道:“对不起,哥哥,我爱你,对不起……你咬我吧,别咬自己,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