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着一张粗糙的木桌和两条长凳,空地放着一火盆,边上坐着两人。若说是客栈,未免也太简陋。
曲谙伸手在阮誉眼前晃晃,“还认识我么?”
“曲谙……”阮誉怔忪。
曲谙笑了起来,“现在叫安任了。”
阮誉一把抱住了他。
火盆旁的空云落侧目,但没说什么。
“我以为我死了,才能见到你。”阮誉闷闷道。
“说什么丧气话,你不会死的。”曲谙摸摸他的头发,轻轻推开了他,“让我好好看看你。”
阮誉原本唇红齿白,俊俏得叫人看了就心生欢喜,可如今瘦得下巴都尖了,脸上没几两肉,眼角微垂,没什么精神气儿。
“你受苦了。”曲谙心疼道。
阮誉摇摇头,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
风里解释道:“多亏了那位周兄,在你昏迷之时,我偶然遇见他,他说他主人善医,我心想反正玄参派也不待见我们,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竟是小曲……安公子,真是缘分匪浅啊。”
曲谙不满,“分明是你先打了他。”
风里语塞,很是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小曲儿啊小曲儿,待你知道真相,有得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