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北又打了过去,这次响了两声之后,袁佩芝接了起来。骆北的手机电话声音和老年机有的一比,再加上袁佩芝的大嗓门,她的声音全方位飘在教室里。
“打打打,打你|妈啊!”袁佩芝那儿是哐啷啷地麻将声,“我在打牌,有啥事晚上再说!”
袁佩芝骂完自己,秒挂断了电话,骆北连吱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杨建华的脸和吴主任一样,都气成了猪肝色,和骆北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无奈地叫他入座。
骆北在志华高中这一年像是神话般的存在,打架斗殴逃课样样没少干,没有被退学不说,甚至连个处分都没有。
骆北本人的解释是:“打架斗殴我又不在校内打,校外所作所为和志华无关。逃课你们也甭管了,反正浪费的又不是你的时间。”
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老师们对他有所忌惮和忍让的原因是——
“骆北的老爸和校长关系很好,大概十年前给志华捐了一栋食堂,就是我们现在在用的三层大食堂。”
“哇靠,关系户啊?但骆北看起来穷得叮当响啊?”
“可能是装的,有钱人就爱干这种事,你刚刚没听到她老妈在打麻将吗?穷人家的大周一哪有时间去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