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快——”
“跑”字没来得及发出来,马尾也无暇回头,他知道身后可能发生了异变,那张卡在手心里攥得变形,但再也等不到激发的时刻。
被罚以负重之刑的“傲慢”,脊背始终维持着一个弯曲成虾米的夸张弧度。马尾从来没防备过的它瞬间直起了身体,尖锐的指甲划过他毫无防备的后颈,染血的指尖从皮肤中穿出,切割出一个平整的断面。
雕像的手骤然收紧,一把拎住考生垂落的马尾,把他死不瞑目的头颅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雕像表面的灰白石膏蠕动着向上爬行,很快吞没了整个头颅,也弥合了头颅和脖子之间的裂缝。
就好像它本来就是这样长的。
石膏覆盖之下,那张年轻的脸上还带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滚圆,每一丝细节都被精心保留,称得上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令人毛骨悚然。
唯有黏稠的血顺着头部的断口淌了它一身,提醒着这一切不是幻觉。
☆、暴怒
这一次的死寂持续了很长时间。
房间里只剩下老师的画笔在纸上涂抹时沙沙的摩擦声。
这没头的半截身体还坐在那画画。纸上的色块逐渐成型,七个白影对镜自照,镜中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