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大,他不得已只能顶着一头鸡窝坐起来,眼神茫然,整个人是一个大写的懵比。
不到一米的距离外,蓝春桥睡在他旁边的床上,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他眼睛紧闭,软软的包子脸上全是在被子上压出来的褶,嘴里嘀嘀咕咕还在说梦话:“哥,哥……行啦,别敲啦,有种敲我姐的去啊。”
对面白华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上一阵乱抓,抓了半天才意识到这夺命狂响的不是自己的闹钟。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哪,一个鲤鱼打挺,垂死病中惊坐起,开始四下找眼镜。
这俩人一个瞎一个傻,都不能指望,高述叹了口气,使劲抹了把脸,趿着鞋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迟仲行。
他几乎是在看到高述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对:“你睡着了?”
嗨哟,瞧您这话说的,这个点儿不睡觉还能干啥啊。
高述打了个哈欠,眼眶里都泛起了泪光,“迟哥,早啊。”
睡眠不足让他的脑袋嗡嗡直响。
迟仲行推开他,疾步闯进了他们的房间,一把掀开靠窗那张床上的被子。
下面空无一人。
他转过头来:“那个小眼镜呢?”
高述迷迷瞪瞪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