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今天的“导游”跟往日不太一样,那种懒散之下的锐利和危险消弭无踪,不知道是不是这身毛茸茸衣服的加成,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准确来说,藏着心事的、消沉的小姑娘。
没有温觉的情况下是感觉不到冷的,也不会吸鼻子。
这鼻音至少不是因为感冒。
“不打了,”迟仲行说,“最后一天,放个假。”
“你不赶紧下去的话,你们会输。”“导游”说。
迟仲行问:“输了有什么代价?”
“导游”想了想,“要是有机会在现实里见面的话,请客吃饭吧。”她提醒道,“我们这的人可不少——”
迟仲行打断了她:“那就输吧。”
他陪着“导游”在天台上喝光了剩下的两瓶二锅头。
直到在物理考场的第一个晚上,从尹雾诗嘴里听到程放的事,迟仲行才明白,那天不仅仅是平安夜。
也是程放的忌日。
想到这里,迟仲行抬起头来。
面前的火锅氤氲着白雾。尹雾诗那半边油多,已经先烧开了,她挽起袖子,把毛肚放在漏勺里伸进去煮。
那双桃花眼里有明亮的水光,唇色被辣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