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等到,一个人在沙发里,寂寂地等到天亮。
可是他依旧在等,从早上等到天黑,从夜晚等到天亮,从周一等到周五,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完完全全放弃了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只静静等待着宣判。
可是她……没有来。
七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他没日没夜地加班六十几个小时之后,躺在床上才终于可以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直到被反复的手机铃声吵醒。
“喂?”英澈闭着眼睛接起电/话,淡淡应了一声。
“你还打不打算要这个家了?”电/话一接通,温采愠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少爷,你有没有算过你已经多少日子没有回过家了?”
他在这边听着,却又一次陷入寂静之中。
温采在那头明显怔了怔,还以为他是不是又睡着了:“小澈?”
“妈……”他这才低低地喊了她一声,哑着嗓子道,“我觉得好辛苦……”
这么些年,温采几乎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一个苦字,一时间怔在那里,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柔声开了口:“觉得辛苦就回家呀,家里的大门对你敞开着呢,那么多条路,干嘛非要走自己觉得辛苦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