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那一晚,她欢天喜地地收拾着东西,憧憬着明天一大早她就能离开这里,离开他,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相见。
那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虽然平时,她也经常会拒绝他的求欢,但他从来都只是稍加一点强硬的手段,迫使她屈服。可那一晚,他俨然变成了一个野兽,不顾她的哭喊尖叫,强迫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
“厉擎苍,我讨厌你,我恨你!”当时,她痛苦而满带恨意的尖叫,以及那几乎要吃了他的眼神,让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却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尽情地索取和释放,连说出来的话都强硬无比:“陆亦双,只要离婚协议书我还没签,这就是我的权力!”
……
滚烫的往事扑面而来,让他浑身逐渐发热发胀,连忙接了点冷水拍拍脸,才勉强将胸腔里的莫名火焰熄灭了些。
擦干身体,穿好衣服,他本打算出去,一撇镜子里的自己,刚剃的胡须又冒出来了,看起来有点邋遢。
于是,他折回来,仔细地用剃须刀把腮帮的胡须剃了个干干净净。
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清爽了不少。只是这头发还没干透,水滴得到处都是,会影响心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