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曲海玲坐于主席位子,左右手分别是肖让和姜旭。
他们应该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剑拔弩张的激烈“讨论”,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甚至地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纸质文件和保温杯。
乔棉放轻脚步,上前拾起杯子,jiāo给彭磊,叫他清洗干净再送回来。
这个外壳镀有珐琅彩的保温杯,是肖晋齐寻遍老牌搪瓷厂为爱妻定做的。杯身呈葫芦形,样式别致典雅,更是世间独一份。据乔棉对曲海玲的了解,若不是被气到忍无可忍,绝不会摔心爱之物。
“小棉,你来得正好。坐,我有话跟你说。”
曲海玲指指身旁的椅子,乔棉落座之后,会议室却陷入静默。曲海玲眉头紧蹙,短期失忆似的不发一语。
“妈!”肖让离开座位,站到了乔棉右侧,“您何苦为难小棉?所有事因我而起,我一个人去面对。”
“面对?怎么面对?”曲海玲面色凝重,“是后脑勺再开个瓢?还是断胳膊断腿?别怪我话说的太难听,你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了,你懂不懂?”
肖让神色淡然:“没那么严重……”
曲海玲不给儿子辩解的机会:“别的不说,就说刚才,你把小棉独自一人丢在外面,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