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句“你甘心吗!你甘心吗!!你甘心吗!!!”
她的主子说的是何充仪,但好像说的又不是何充仪。
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更糊涂了。
但尉迟嫣然可没有给她想清楚的机会。她放开抬起含薰下巴的手,抽出了蝉绸织就的手绢,将手细细地擦了,随手甩到了含薰的脚边。含薰伏着一动不敢动,尉迟嫣然也不管她,自顾自地便说了起来:
“这次的事你做得很好,你有分寸,本宫便一定不会亏待了你。宣德宫那儿,你还要让人继续给本宫盯着,本宫也想看看,咱们的皇后娘娘是真聪明呢,还是假智慧,她到底能不能真的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又会怎么做?我倒是真的很期待呢。”
尉迟嫣然冷冷一笑,平日里在人前柔婉的面孔倏然不见,眼神中充满了兴味,与平日里的她,判若两人。
跪伏在她脚边的含薰也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她细微地喘着气,心里边好像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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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庄妃试探的宋弥尔,此刻正在两仪殿的偏殿中坐着。
柔贵姬早已离开了,慎刑司的人也退了出去,按着往日宋弥尔的xing子,现在怕早就回了乾初殿,躺在美人榻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