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万人坑防着变故,一个在羚羊口防着外敌,一个在百花庄园防着意外,这三处都动不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三处什么时候会出事。所以,他对旅途的进行程度也只有模模糊糊的概念。
王三却是清楚的,此时道:“老爷,应该明天傍晚能到。”
一会儿后,李元和唐年草草解决了晚餐,坐入了马车。
荒野无法盥洗,便是如厕都是跑远儿了躲在树后解决。
夜深后,万籁俱寂,唯余篝火还在燃烧,大女孩裹着毛毯靠着傀儡睡入车厢,睡了一会儿见李元没来,她又小大人似的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门。
门外,星河下,那比起像义父更像哥哥的少年正坐在篝火边,一边手执枯枝勾勾画画,一边则是出神地看着逐渐暗淡的篝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人与人是相互的。
唐年失去了生父,而却开始感到义父对她的真心和好,即便感情上一时扭不过来,却还是想在行动和语言上做些什么。
“义父,天寒,早些休息吧。”大女孩喊着。
李元回头看了眼车厢窗口的大女孩,道:“你先睡吧,今天将就一下,明晚就可以洗澡了。”
“年年不怕吃苦。”大女孩神色坚定,又道,“义父早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