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般暴躁。”车驾中的女子娇笑道,素手如玉,轻掩绣口,饮下夜光白玉杯中的美酒。
可惜车夫耳聋,听不见主人的声音,只是干涩地回了一句,“他目光不敬。”
镇道行人噤若寒蝉,因为没人看清那蓑衣车夫那一剑,是如何出鞘,又是如何入鞘的。
怪异组合进了客栈,整座阁楼鸦雀无声。女子足不染尘,一身百叠襦裙,飘然若仙,可身姿又绰约如妖孽,眉眼妩媚多情。
车夫就守在客栈天字一号房门前,拄剑而立,如同钢铁雕塑。
可房间里却有两个人。
除了她,还有一文雅儒士,纸扇纶巾,年过四旬,可不见中年之态,气息沉稳内敛,如一汪镜湖。
“早闻商会少东家倾国倾城,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儒士说。
“呵呵。”年不过十七八的少女闻之莞尔一笑,“幼微听说先生早年师从稷下学宫,是为北境七国第一儒门,北境士子名动七国者,十有六七出自学宫。今日得见先生,也是仪态不凡。”
河阳城商会少东家余幼微,其对面危坐的文士,正是南域世家何家分家主,燕国当今司徒上卿,何宗棠族弟,何宗正。
“兄长邯郸来信,计划如常推进。”何宗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