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一身了。”
“你说什么?!”
“什么?!”
我话音未落,官人与那随从阿伯几乎同时大喊了出来,二人都是惊魂万状的神情,而官人更是浑身发颤,支持不住朝前一倾,重重地伏在了几案上。
“怎……怎么了?”我大为吃惊,想他们就算同情我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你的父母是……他们……他们真的……”官人越发激动,双目发红,青筋暴突,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哦,我家主人身体忽感不适,恐怕不能多陪了。小郎君,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随从阿伯过来扶住官人,形色从容了许多,只是言语之中像是在为官人掩饰着什么,我捉摸不准,也不好多问。
“好,那你们请自便吧,不用管我了。”
随从阿伯向我点头致意,便即扶持着官人离去,而官人虽未说一言,却是一直望着我,将要出门了还转脸看我一眼。那目光里除了方才的惊惧,还透着一股不可思议的意味,竟与他通达的气度大不相符,倒令我更加糊涂了。
我暂不去想,只将小满从墙角抱到官人的位置,以它为伴,共饮同食,不一会儿便将所有菜品都祭了五脏庙,那碗碟像洗过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