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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这便好,便好。”他舒了口气,情绪渐渐稳定,“玉羊,下次不要离我这么远,刚才差一点就真来不及了。”
虽说当真惊险,可我觉得他的言语态度好似超过了一个同窗该有的程度,甚至说是兄弟之间也不至于。
“不知是谁家的马,撞了人也不来道歉,溜得倒快。”我佯装左右张望,将话题引到那“罪魁”身上,以此化解这有些微妙的气氛。
“算了,春天马儿躁动也是有的,你没事就是万幸。”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便与继续他往四方馆去。余下的路程,他只让我走在里侧,他能看见的位置。
四方馆中吃毕午食,与真备、真成他们聚在一处又消遣了一个下午,直至宵禁前我才回到学馆。是夜,忽然落起一阵小雨,点滴打在窗棂上,声响忽高忽低,竟似乐曲一般分出节奏。我倚枕听雨,闭目闲思,倒睡不着了。
我又在琢磨仲满,琢磨起那堆难题。
“若能让你也喜欢我,那或许,所有问题都不成妨碍了。”
未知多久,我于那万千思绪中终究寻到一点启发,只是并无太多底气。我与他之间,隔着冉冉飞云,隔着九陌芳尘,飞云舒卷,芳尘飘浮,我看不透他,他亦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