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花饰的铺子。
“你一个儿郎,怎喜欢这女儿家的玩物?”
意料之中,官人好奇地询问起来,但我早已想好应对,便笑道:“我因太穷,身上连个腰佩也没有,买些丝线自己编一个。”
他虽还有些难以置信似的,却没再继续追问。我便低头仔细挑选,一时也不管如何。
“你这后生到底在说什么呀?你要什么?听不懂吗?”
“这个三十钱,是要它吗?不能再少了,原本不贵!”
“你究竟什么意思啊?我说这个,三十钱。”
我这里正抓了一大把彩线反复斟酌,全神贯注,却忽闻身侧言语吵闹,转眼看去时,倒大为意外。
那边铺面上,一个青年想买罗帕,却与店家语言不通,而此人竟是仲满的傔人,羽栗吉麻吕。我暂放丝线左右寻看,倒不见仲满身影,他是独自在此。
要不要帮他呢?若他不记得我倒还罢了,若记得我,回去告诉仲满我懂得日本语,岂不提前就暴露了?我虽从未刻意隐瞒,但一直也没机会展露,这时候……也罢,救急为先。
“店家,他是日本人,不懂唐言,你说再多也无用。”我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我来问他吧,我懂日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