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猛一抬头,两眼瞪得像铃铛似的,转而稍缓,又惊又喜,说道:“是啊,我不懂唐言实在羞愧。我看中了这一块,但这花色却不喜欢,想问店主有无红色。”
我循他所指看去,是一块白底绣蓝花的帕子,式样简单。我将意思转达店家,店家思索着说有,便去找来,不过片刻,果然取回。
“呵呵,这后生怕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吧?其实这蓝花比红的好看,我都卖出许多了。”店家奉上帕子,顺嘴取笑了一句。
我也笑笑,想这话却是,红的似乎不如蓝色清雅,在白底上放着略显突兀。吉麻吕自是听不懂这话,只兴高采烈地接过帕子付了钱,又向我连声致谢,而直到离去也没认出我来。我竟多虑了。
“你……竟懂得日本语?!”
完事转身,官人他们以一种震惊而深沉的目光看着我,我有些尴尬,差点忘了他们还一直跟着。
“是的。”我点头,惭愧一笑,“自小我母亲所授,还算通晓。”
本以为,以官人这爱打听的做派会继续向我询问,却谁知他竟生生定住了似的,许久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官家,官家!”随从阿伯拉了拉官人的衣袖,似也有些慌张,目光时时瞥向我。
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