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就好了。
“你父亲是个淡泊之人,当年我也想留住他,可他去意已决,无法劝改,却谁知这一去,竟成了永诀……”陛下忽然哽咽,一国之尊竟当着我的面闪着泪光,“孩子,你快告诉我,你的父母和你来长安,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一场瘟疫。”我点点头,也把这十年来的事情述说了一回,只是言及来长安的缘故,我没有提舅父郑镒,只说是想回来看看旧宅还能不能收留自己。
待我讲完,我的眼睛是湿的,而他更是,他背过身许久没有转回来,他很伤心。“陛下,你别难过了,父亲泉下有知,也一定在思念你呢。”我轻轻地唤了一句。
“哦!”他含笑转身,眼角还是湿湿的,却坚定地说道:“当年放走了你父亲,已成了永久的遗憾,可天缘凑巧让你来到了我身边。今后,你便是我的女儿,我会替你父母尽抚育之责。”
“这……能行吗?你可是陛下啊!”我又惊又叹,不敢应承。
他毫不在意,笑执我手,道:“有何不可?你尚在襁褓时我便对你父母说过这话,要你给我李家来当女儿。难不成你还想回京兆府的大牢吗?”
我倒真是没得选了。从一个杂役变成一个监生,再从监生沦为囚犯,又忽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