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我所有的自尊,哭喊着扑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脚,却也因一时冲力过大,额头恰好磕在了门槛的棱边上。鲜血溢出,疼痛钻心。
“玉羊!”他惊愕大喊,方才的断绝之情顿时化为乌有,他将我从脚下迅速抱起,捧着我的脸吓得不知所以。
“满郎,满郎!”我什么都不管,任泪水混着鲜血迷糊了视线,只趁机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就喜欢我吧,喜欢我吧!”
“玉羊,你松开让我看看,玉羊听话!”他扶着我的双肩一遍遍劝,他也哭了,语气里充满自责,却也万般无奈。
我想我疯了,心中破釜沉舟一般的底气,情绪更如山洪,一发不可收拾。过了片刻,他等不及了,朝门外吼着让侍女去请大夫,又要守候在外的霜黎引路,抱着我奔向内院。
我依然不愿放开,可许是闹得久了,又伤在头部,我渐感无力,眼前眩晕。及至大夫赶到,我终究松开了双臂,只是尚有意识,便还是牵住他的衣袖。
“满郎,满郎……”
时间越长,我越发辨不清状况,只依稀看得屋内人影来往,连仲满在何方位也找不见了。口中的低唤,是我此刻最后的努力。
不知怎样睡去,不知怎样挣扎,一梦昏沉,醒来还是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