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去前他又叫住了我,说是还有几句话。我自然洗耳恭听,可他看着我,却又迟疑不下。
“怎么了?哥哥有话只管jiāo代。”我疑惑,直言相问。
“方才……说了许多,其实还未问……”他越发有些窘迫,吞吐难言,歇了歇,猛提一口气才道:“你既见过楚氏,她还好吗?”
乍听这一句,我只觉心中一软——楚云深几酿大祸,可也许哥哥从未恨过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啻如此。
“除了憔悴些,其余都好,也有人照料起居。我留给你的那封信,她之意,便都写在里面了。”
哥哥闷声点头,额上青筋冒起,似乎克制着情绪,调息了良久才道:“信我看了,她……她悔过便好。”
我有些不忍,暗自心痛,“她既与哥哥相伴数载,哥哥顾念恩情,她想必也是念着的。只是她曾经苦海寻梦,梦中人不自知。”
我这话是宽慰,也是替楚云深开口,但其实细思她那晚的言行,却并未有单独顾及潭哥哥,不过是觉得歉意后悔,数言带过。然而,他们今生已是无法相见,我全作尽个人事罢。
“玉羊,多谢。”
最后,他含笑目送我离去,那双眼睛亮闪闪的,似乎是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