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注目,而晁衡又不避讳其名。
“睡吧。”我不知道他还想不想继续说,但我一点也不想再听。
次日也不知几时,睁眼不见晁衡,而触其衾内,略无余温,想是早就起身了。便自更衣梳洗,念及昨夜情景,仍提不起兴致,亦无意关心他的去向。
一时了事,只想去对街楚家找同心排遣,却不料行至正堂东边的回廊,偶一眼望见了晁衡。单是他也不算稀奇,可他对面还站着一位少年,二人正用日本语jiāo谈。
我细思之,又观那少年形容身貌颇类晁衡,便猜大约是他的幼弟,猪名麻吕。只是,来得这样突然,我还未能迎接,亦不知他们的叔父是否也来了,若真来了,岂不大失礼数!我越发惭愧,决定将个人情私暂放,先主动过去赔礼。
“叔父正为此事为难,良和子也还不知,谁都不料哥哥已娶了唐女为妻啊!”
才走近了,嘴巴张了一半正要发声唤晁衡,却忽听猪名麻吕急急道了一句。我未曾对日本语生疏,亦很快就明白了话中含义——我昨夜的敏感、忧患,果真不是没有道理。
我倒吸了一口气,再也无心近前,便悄步退后,以廊柱掩身,想看看晁衡会如何应对。
“哥哥高中进士任官的消息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