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疑心自己是否听错了,复观己身穿着,只是素色旧服,连她的侍女都不及,倒也不好怪她了。
“此处正是阿倍仲麻吕的府邸,贵客请进。”
我自黯然失色,也知她尚不知晁衡已婚,便有千头万绪,也无心无意多言,与她做了个延请的手势,引她入了府。
至回廊前已不见晁衡兄弟二人,倒省了如此相见的尴尬,便直接将良和子带到了正堂,唤侍女奉以茶馔,并命去请晁衡,才自退离。
我回了内院,亦不见晁衡,倒是茜娘来询府事,这才顺口告知,晁衡的幼弟来了府上,二人有事相商,去了我准备的小院。
“校书只以为夫人尚未醒来,不想夫人都逛了一圈回来了。”茜娘说罢正事,又作一笑。
“是啊,各处无聊,才便回了。你且忙去,也不必告诉他,我再睡一会儿。”我勉强笑应,一面褪衣躺回榻上,可再看时,茜娘一动未动,似还有话说,“还有何事?”
她先低了一回头,颇显难色,才缓道:“夫人这一睡,几时起呢?今日校书的家人在府上,夫人身为内主,总要尽礼数的,而况先时那般cāo劳准备,不就是为这一天吗?”
我一听原是这个道理,难为她知礼提点,可她实在不知内情。那晁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