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其实委屈至极的是他,才不是我。
云消雾散,尚有余事。第二日晨起,我与晁衡便往四方馆拜见了叔父,并向他讲明了前后原委。叔父大惊,却是责怪晁衡年轻鲁莽,又连忙写了告罪书,请鸿胪寺卿转呈了父皇。
“父皇并非不通人情,叔父实在过虑了!”我不忍长辈受惊,便连忙解释宽慰,又念及先前的失礼,更觉自愧,“都是玉羊行事不妥,叔父也不要怪罪晁衡。”
“我既为押使,又是仲麻吕的叔父,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叔父摇摇头,仍旧神色凝重,转而看向我,却是一片恭敬之意,“贵女能嫁与阿倍家的子弟,是家族幸事,此番令你受委屈了。”
“叔父唤我玉羊便是!先前也是我不敬,到如今事情说开了,若再拘泥身份,玉羊也不好自处了。”我自然不好意思,说着赶紧给晁衡递眼色,望他居中调和一番。
晁衡朝我一笑,上前揖手道:“皇帝陛下是一位通达的君主,他疼爱玉羊,也对侄儿宽容,而况叔父又呈上了告罪书,陛下就更不会介怀了。请叔父宽心,也将玉羊平常对待。”
叔父抬眼望了望我们,迟疑之间终是长长地舒了口气:“此事,原该是我去向陛下说明的,只是,事涉多方,未敢轻行。也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