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退时,父皇着意留我多陪, 便让他们叔侄先出了宫去。我看机会正好, 忖度着向父皇求旨, 将来为良和子赐婚, 他没有立刻表态,却是说了件令我意外的事。
“当年事从权宜才将你遣黜, 如今日久, 风声已过,可复位了。”
我想了想, 大约知道父皇的思虑,便道:“父皇之前不提,忽生此意,是不是担心玉羊在外无有倚仗, 为人轻视?”
父皇一笑, 点了点头:“我接你入宫时,便说要替你的父母教养于你,自然要为你周全。诸王公主成婚时皆有封赏, 你也一样,有了尊贵的身份,便无人敢欺负你。”
我感激于心,不禁起身向父皇稽首一拜,道:“玉羊若无父皇抚育也不会有今日,我不求名位,只盼平淡度日。诸王公主乃父皇亲生,天生高贵,但我的家世也是一脉贵族,于天下不以为贱,又何必名系主位,然后贵之?父亲当年辞官归隐,想也是这个道理。”
父皇扶我起身,眼中是赞赏,口里却尚有质疑:“当真不要?”
我笃定地摇了摇头,脑中一闪念想到个可让父皇安心的理由,从容道:“日前巧遇潭哥哥,他说父皇给适龄的儿子们选妃,太子妃也定下了。玉羊当年拒婚太子,虽未公开,到底伤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