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见证了晁衡和玉羊的故事,你是无论如何都分不开他们的。我从未见过像他们那般相爱的人,就算生在两国,地位悬殊,但只要二人站在一处,所有可用来形容的话,哪怕是溢美之词,都成了寻常之语。”
我以为真成不过劝解于她,却是说起了我们,不由彼此对视,各自都有些羞惭,而晁衡则又默默握紧了我的手。
“我不想听这些。”良和子漠然道,低头似不经意地抚弄着自己的袖口,“你是不是看如今大局已定,我再也无法嫁给仲麻吕了,便自己存了私心,以为我会退而求其次?”
这话倒是一成不变的刻薄,但又显得几分刻意,只是真成全然不在意,甚至微微笑了出来。
“我是有私心,但这私心是何时存下的,你还不知?又何必说这样的话自欺?”真成极是从容,而笑容淡去,却显得无尽哀凉,“记得初见时,你才只有十二岁,但明艳动人,早已是平城京里美貌出名的闺秀。我喜欢你,却自知高攀不起,便只有默默看着你,而这背后的注视却让我发现了你的另一面。你的父兄待你态度冷淡,嫡出的姐妹亦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受了委屈无处可诉,又恐为人所知看轻了你,便每每独自跑到三笠山的樱花树下大哭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