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木上刻了父皇名讳,口中还祝祷过一句话——佩此有子,当如则天皇后。
华妃再无多言,我也很快明白了其中关窍。
……
“我道殿下近日何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是身体抱恙,原来竟是这样的大事!”
一回到客馆,我便将事情的原委悉告晁衡,而他猛一恍然,倒也是早有知觉,只是不知内情。
“你我亦是局中人,而况以你现在的品阶连朝会都没资格参与,太子自然会觉得你帮不上忙,就不会与你说了。”
晁衡颔首,略定了片时,忽道:“既是局中人须得避嫌,而又要发言者名正言顺,劝谏君王,我倒想起一个人。”
不曾想他这么快就有了主张,便忙问道:“是谁?”
“监察御史潘好礼。”晁衡目光一亮,“我与他虽不算熟识,但因公务,倒有过数面之缘,其为人忠正,不徇私情,颇有名声。他任邠王府长史时便以死劝谏过邠王,很有胆识!”
我听来也觉得是个上佳人选,但又想,邠王不过亲王,虽高贵却仍是臣子,没有生杀之权,而父皇就不同了。更何况,晁衡自己也说与潘御史并不熟稔,人家又何必为他冒险?
“玉羊,别担心,我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