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起赵老师:“我还以为他多大的本事呢!老师此番受惊了。”
“我无妨,但方才听来,此人还是你的亲族不成?”赵老师不在意自身,却是满脸疑惑地问我。
倒不意外老师会问起这个,又想着晁衡定然也不明白,便索xing一道解释了:“说来还不是什么远亲,他叫郑镒,是外祖的庶子,我母亲的庶弟。父母去世后,我想着有所依靠,便孤身来到长安寻亲,可他不肯相认,更不愿收留,我便再未将他当做舅父。也正因此,才有了我后来混入国子监的事。”
“你这孩子当真受苦了。”老师听来长叹一声,神态万般怜恤,“也罢,家门不远,我们先回家再说。”
尚有诸多疑团未解,又原本有事求教,我与晁衡自便跟随老师而去。晁衡一手牵着我,眼里饱含着柔情慰藉之意。
及至老师家中,于中堂安置了,老师便说起方才这桩事,再一提“张相公”,其中缘故竟令人瞠目结舌。
“他不认得我,我却知道他。原不过就是礼部当差的一个胥吏,只因有几分才貌,也算知书,喜逢迎善攀附,前几年倒被燕公看中,做了张家女婿。故此人前人后,倚仗燕公之名,寻常无人敢得罪。”
“那燕公何等人物,竟如此不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