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闹开不玩了,这般顽话似的。玉羊挤出一丝笑,算是回应晁衡一片友爱之意:“嗯……多谢。”
“那我们回去吧,很晚了,你也累了。”晁衡觉得自己终于劝好了玉羊,说着便拉起她的手,“天黑难见脚下,你跟我走。”
二人一直站在院中说话,头顶有明月光辉,廊下也挂着灯盏,虽不十分亮堂,但并不妨碍行路。
然而,这句“你跟我走”,又着实撞击着玉羊柔软无助的芳心——玉羊愿意跟他走,不止眼前这段路,还有往后一辈子。
“玉羊,你别忧虑,我明日便去向赵老师说明,或许能减轻你的处罚,让你早些回来上课。”
回宿舍的路上,晁衡自顾地安慰玉羊,而手被紧紧牵着的玉羊,此刻心中戚戚,故意赖着落后半步,只想与他多待片刻。
“不必麻烦,赵老师生了大气,不会这么快原谅我的。”玉羊这时又想,倘若每晚晁衡都能像这般来接她,抄书万字也就认了。
晁衡一笑,回头看了看玉羊,道:“赵老师一向欣赏你,此次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我先去求情,你再去认错,想必老师不会十分为难,你啊,别怕。”
“我不去。”玉羊脱口便道,站住脚步:“我应该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