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开始麻木,感到那火辣辣的折磨仿佛是施加在另外一具身体上……
对,这并不是我的躯壳。我的身体此刻一定在另外的什么地方,兴许是在迪弗瑞先生温暖的怀中,这一切都只是梦魇,不是真的……
最后,当麻袋终于被拿开,我深吸一口气,以为噩梦就要醒来,我的受刑的灵魂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艰难地一睁眼,无数道腥臊刺鼻的热yè,铺天盖地地浇在我的脸上、赤luo的躯体上,把这个无望的世界染成了一片死一般的黄。
我知道我已经洗不干净了。无论迪弗瑞先生拿着毛巾、为我擦拭的指尖如何轻柔,无论纯白澡缸中的水,如母亲zigong中孕育生命的羊水一样如何温热,我知道从我被推出zigong的那一刻,这个冰冷的尘世间便没有容纳我的位置。
是啊,我相信我就是纳粹的孽种,否则又如何解释人人喊打的恨意?我的出生就是一个可耻的错误,我的身上带着永远也洗不干净的原罪。
或许是潜意识里早就明了这种悲切,就连寻常婴儿都能发出的一声啼哭,从出生起便被我哽咽在了喉头,我是一个带着罪孽的残次品。
“雪莱兹,雪莱兹,雪莱兹……呜呜,雪莱兹……”迪弗瑞先生的眼里溢满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