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嫌弃。”
“那也不行。”
她跳下床,小跑进洗手间。
洗手间里,她之前在这里留宿时滕翊为她准备的洗漱用品还在,牙杯、牙刷和毛巾,好像一直没有挪过地方。
她看着这些小物件,忽然觉得这里好像是自己的家。
滕翊跟进来,见她立在洗手台前发呆,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
“怎么?”
“我的牙刷你一直没有处理吗?”
“没有。”
“为什么?”
“总觉得你还会再来。”他答得坦然而自信。
“嘁。”
“快刷牙。”他伸手替她挤好了牙膏,“刷完牙下楼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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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滕颢冒着冷风骑自行车去街上打包的。他也真是惨,好不容易等到假期能睡个懒觉,还要被哥哥各种使唤。
滕颢出门时是一个人,回来时自行车后座多了一个任云深。
任云深穿着浅栗色的牛角扣大衣,绑两条麻花辫,一手抓着滕颢的外套,一手拎着一个大大的早餐袋,手指都被勒红了,却还是喜笑颜颜的。
“让你去买个早餐,你倒好,使唤上云深了。”滕翊教训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