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与滕翊四目相对。
滕翊刚晨跑回来,穿着全黑的运动服,黑色将他整个人修饰得特别精瘦,也特别冷酷。他的眼睛,像极了园子里那株还未从寒冬中醒神的枯木,再不复往昔温柔。
他变了。
一瞬间,阮妤的脑海里只闪过这个念头。
“我给你开门。”滕翊摘下一侧的耳机,淡淡地看着她。
没有寒暄,没有意外,更没有惊喜,好像他们昨天才见过,而不是隔了六年的久别重逢。
阮妤又止不住地难过起来,难过他的冷情,难过自己不争气的难过。
“谢谢。”她掐断电话,学着他的模样,淡淡地回望着他。
滕翊上前,经过她的时候,带起一阵很轻的烟草味。
阮妤的视线往下,他的裤袋里,一个方正的盒子显着型。
他刚抽烟了。
一大早就抽烟,这什么坏习惯?
滕翊开了门,见她愣在那里,伸手替她扶着门。
“进来吧。”
“你知道我今天会来吗?”阮妤问。
“嗯,滕颢昨天说起了。”
“你还和滕颢住在一起吗?”
他点头。
“滕颢只和我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