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的事实——是蓝思妤导致我弟成为植物人的。
回想起我这些日子为了我弟前后奔波,我妈每天以泪洗面的模样,我对蓝思妤的恨意就如同一棵基因突变的树苗,迅速成长为了参天大树。
死死咬着牙齿,我恨恨的攥着拳头,两行眼泪憋屈的从眼光中滑落。
从洗手间出来,古慕霖已经把东西买全了,在收银台等我。
我低着头,将购物车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往收银台上放,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些天以来,自己信任主刀医生,低声下气的问他请教相关知识,几次险些下跪的模样。
回了医院,我呆呆的坐在我弟的病床前,听着各种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视线凝在我弟苍白的小脸上,整整一个下午都没说话。
太阳渐渐西斜,晚霞染红了天际。
夜幕一点一点降临,万家灯火接连亮起,月亮上岗,远处隐约传来一声声的炮响声,隐约透出了丝丝年味。
吃晚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很多,放下碗和筷子,我跟我妈说:“妈,我打算把弟弟送到美国治疗。”
我已经不信任国内的任何医生了。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那是我亲弟弟的命,我不能再这样轻信别人,当成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