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极端的话,说完就会后悔。
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
包厢的门在我身后嘭的关上,宗政烈没有追出来,月嫂在门外候着,见我出来,立刻追了上来。
她一路小跑着,上来就欲搀扶住我的胳膊。
我扫了她一眼,想到我如今的处境,只觉得一片悲凉。
虽然刚才那顿饭我与宗政烈不欢而散,但足以让我明白,我家人失踪的事情,基本上与他无关。
跟了宗政烈这么久,我对他也算了解。
如果他真的掳走了我的家人,他大可不必带着新欢来这里对我冷嘲热讽。
他只需要直接抛出筹码,就可以达到他想要的任何目的。
完全不需要如此钝刀割肉般闹得彼此都不痛快。
至此,我便也明白,我的家人,很有可能在古家人的手上。
或者说,在古慕霖的手上。
进了洗手间,我让月嫂在外面等着,轻轻的反锁上了门。
站在门口,我拿出手机,给柳一萱发了条短信。
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我抬手擦了擦眼泪,又待了约莫五分钟,走了出去。
在洗手间的斜对面,有一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