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参加葬礼的,有多少真心祭奠莫妃的,此时此刻便可以看个一清二楚。
举目望去,辽阔的私人海滩上,竟只剩下了宗政烈一人。
宗政烈的身影,哪怕只有一点光亮,勾勒出一个轮廓,我也可以一眼认出他来。
海边的风有些大,卷着浪花一下一下的拍岸而起,如龙舌般,吞噬着海滩上的白色菊花。
宗政烈就站在花堆的不远处,手里夹着一根忽明忽暗的烟,迎风而立,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视线落在他手上的那支烟上,我长长出了口气,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欢喜,也经历了太多的伤悲。
可我却很少见到宗政烈这般寂寥悲伤的模样。
每见一次,我这心里就疼痛一次。
痛苦的滚动了几下喉头,我转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厚大衣来,搂在怀里,缓步下了楼。
天一旦露出暗色,便黑的很快。
我下了楼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月亮升起,高挂在海平线上。
月辉映在漆黑的海平面上,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倒影,不断的拉长,散成了一片星海。
我缓步走在沙滩上,迎着海风,听着惊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