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拄着脑袋烦躁的看着铺在茶几上已经翘起了角的信纸,难以抑制愤怒的情绪般狠踹了一下茶几腿。
靠在那里,我勾唇连声冷笑。
就这么一直干坐了半个小时,直到挂钟提醒到了整点的声音响起,我才终于充满了无力的坐起身,探身握住了那支笔。
将誊写的信纸拽过来,我又将那封信上的每个字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终是举起笔,将字迹落在了纸上。
这封信写的很艰难,即便是抄写,也字字如泣血般痛苦。
当头顶的显示屏由北极光变成了海底世界的邃蓝美景,我终于签下了我的名字,将信上的所有内容誊写完毕。
也就是在此刻,夏医生的身影便像是幽灵一般飘了出来。
他似乎一直就没有走远,而是在某个地方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我的妥协和认输。
终于,他如愿了,挂着满脸虚伪的笑容走到茶几前,一弯腰便如获至宝般将那张我刚写完的信抽到了他的手里。
灯光下,他将那封长长的信举高,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确认我没有多写或是写错一个字之后,他终于满意的点点头:“母爱果真伟大。”
丢下这六个字,他便精心的将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