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点,祝晚都觉得熟悉到让她眼眶都湿润润的,这是一年前遇到的周遇臣呀,那个与她朝夕相处了两个月,她最熟悉的样子。
她坐在椅子上,赤.luo的双脚随意地晃啊晃,抿着唇却还是敛不住脸上的笑意,眯着眼睛默默看着周遇臣一个人发脾气。
“笑什么?”他气够了,灰溜溜地走到半米远处弯腰将祝晚的狗屁鞋子拎回起来,“受了伤也不知道叫疼,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我该说你什么?”
从来最习惯把“cāo.你.妈”这种脏话挂在嘴边,一个不开心就怼上你全家的小霸王,面对着祝晚这样软乎乎的棉花糖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平日里对上别人张口就来的暴躁语录全都用不上,只能耐着xing子像老干部似的碎碎念,生气还不能气她,可又实在太生气,故意板着张脸,“小蠢货。”
认命般提好她的鞋,拉着她站起来,她要穿鞋,他不让,她要下地走路,他也不让。
“上来,我背着你。”
祝晚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真没事……”她看了眼周围,来来往往都是穿着迷彩服或校服的三中学生,“这里好多人……”
周遇臣知道她害臊,又忍不住逗她:“你羞什么?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