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深吸了口气,神色渐渐回复,“他要是不赶她走,咱们就回京城,咱们……”
“太太,老爷是个疼孩子的,虽然糊涂是糊涂极了……”洪嬷嬷见徐太太这决心下了,心里一宽,开始认真出主意,“就是太糊涂了,那钟婆子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他猪油蒙着心,太太又是个只知道三从四德,事事顺着他的,他说好,太太也跟着说好……说远了,我是说,要是老爷能看清楚那婆子是个什么东西,也许他心上蒙的那层猪油,能化了也说不定。”
“怎么让他看清楚?都这份上了,还不清楚?还想怎么看?”徐太太这会儿对李县令的怨忿如山似海。
“钟婆子那张嘴多会说,又不要脸,我是想着,要是能让老爷亲耳听到那钟婆子说几句心里话,老爷也许就能看明白了。”洪嬷嬷接着道。
“钟……她现在多谨慎,怎么肯说心里话?”李冬先接了句,一句疑惑没说完,立刻就转了话风,“嬷嬷有什么好主意?”
“前儿我跟太太说过,那钟婆子跟衙东巷杨婆子,经常喝着酒,一说就是半天一天的话,刚刚又去了,听说她们早就认识,都是扬州那种人家出身。”
“一说半天一天的话,就算有几句真心话,谁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