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城,柏乔跟上父亲,低声道:“阿爹,那位胡先生说的……”
“都暂且听着。”柏景宁稍稍勒慢马速,细心教导儿子,“咱们在京城听到的那些,多数由上而下,今天听到的,来自明州士子,倒不一定谁真谁假,就象摸象,各自从自己眼里看出去而已。”
“是。”柏乔应了声,看着他爹,“阿爹,不是说江家在……”
“嘘!”柏景宁用眼神警告儿子,“这话我一直教导你,从上往下,最难看清楚。”
“阿爹,我是担心……”
柏景宁迎着儿子的目光,沉默片刻,伸手在儿子肩膀上按了按,“乔哥儿,太子,你见过的,至少中上之资,宫里那位,更聪明些,你想的那些,太蠢了,人心之恶恶到无底无边,可聪明人,会衡量得失,放心。”
“嗯。”
“说说今天这两个人。”柏景宁在儿子肩膀上拍了下,提高声音,压下那股子从离开京城起,就横在心底的莫名的不安。
“都是很有趣的人。”说到郭胜和徐焕,柏乔笑起来,“特别是那个胡胜,见多识广,人很聪明,也敏锐,不过,又很粗心。”
“不是粗心,是个不使心的。”柏景宁满意的点着头,“他因为犯过一点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