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两人已是进了屋门。
此时刘氏正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尹安邦的小手无声流泪。
流泪,流泪,她尹好月,最讨厌的就是流眼泪。
如果流泪有用的话,大伙儿都抢着哭去了。
将怀里的药一点一点的掏出来,摆放在桌子上,“这些药是退烧用的,一天喝三次,想来安邦的病不出几日就能利索了!”
说着,又将两个馒头掏了出来,“给安邦留一个吧,咱们三分一个,少吃些!”
“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刘氏见着桌上的药与馒头,无比惊讶,“好月,你这不是去偷来的罢?”
偷?
尹好月嗤笑一声,掰了一小半馒头,塞入嘴里,“快些给安邦熬药罢!”
说罢,便解下身上的湿衣,从柜子里找了件破旧的中衣穿上,再缩到了床上。
不怪她动不动便缩在床上,实在是这身子太过虚弱,坐着都感觉吃力。
刘氏却是不依,“好月,咱们虽说家境不好,可到底不能背上一个偷字,这可是会被人戳颈椎骨一辈子的!”
闻言,尹好月冷笑一声,“那你可以不给安邦熬,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安邦烧傻,跟木头成为好伙伴罢!”